那女子,兩個眼睛水汪汪的,頭髮槃起,穿著白衣天使的衣服,坐在那裏就像是一個仙女一樣
此時男人顧不得旁人的驚呼聲,對著那女子大叫著 [姑姑,十六年不見了,我是過兒啊]
喔….對不起,一時神經錯亂,把[神x俠侶]的台詞寫進來了…..重來
此時男人顧不得旁人的驚呼聲,一搖一跛的朝著哪女孩走過去,到女孩面前,還沒開口說話
[你可以先把褲子穿好,不要用你兄弟對著我好嗎]女孩很鎮靜的說著,但眼睛卻撇到另一邊,不敢直視
[喔..對不起,我居然忘了] 男人這會才趕緊把褲子拉上,但還是無法穿好,因為那話兒還沒上藥
[請問妳是…..]男人才剛說完那個 [是]字, 那白衣天使馬上回答[我是]
男人一愣,真的是她,可是她怎麼還記得我呢
那白衣天使似乎看穿了男人心中的疑惑,說道
[你剛進醫院時,我還不敢確定是你,但我看到你的健保卡上的名字,我確定就是你了]
此時醫院廣播男人的名字要他儘速回急診室
[先不要敘舊了,我先帶你回去上藥,再不回去,又要上頭條了]
白衣天使說完後,扶著男人慢慢走回急診室,才剛進急診室
就看那資深護士推了藥車,雙眼直瞪著那男人,正準備要開罵時,卻看到白衣天使扶著男人狀似熟識,眼神突然之間變的疑惑 [咦…妳認識他嗎]
白衣天使點點頭,算是答覆了問題,接著對男人說[上完藥先休息一下,等我夜間門診結束後再來找你]
語畢.又朝著那資深護士點頭示意便輕輕的離開了
[甚麼啊,她怎麼會認識這種人,她可是我們醫院內科之花耶,多少醫生追她,她都不要哩]
資深護士故意不屑的說給男人聽
男人聽見心中一驚[原來她還是一個人啊,難道當初是我誤會她了]
正想著,就見那資深護士作勢要脫男人的褲子,男人有了剛才打針的經驗,這次決定抵死不從
一直拒絕,並要求換一個男醫生或男護士
只見那資深護士臉一沉說道[隨便你,大家都在忙,等他們忙完了可能天已經要亮了]
男人一聽,可不想再待在這了,臉一轉,梨花帶淚,語帶哽咽的說 [來吧….可是輕點,我怕痛]
資深護士冷笑一聲,便幫男人上藥,並包紮起來,但紗布一直纏,似乎沒有停下的意思
男人好奇怎麼包這麼久,便起身一看……………[靠..變木乃伊了]
就在這時,資深護士完成了工作,並對著男人說[包成這樣是怕你細菌感染]
說完便推著藥車離去,但還是小聲說了一句[我這是在保護我們內科之花,免得被這禽獸….]
此時男人終於可以靜下心躺在病床上,可是思緒一下子回到了小時候
其實當男人還是男孩時,也是非常天真無邪的,對未知的一切也是懵懵懂懂又好奇的
男人的母親以前是成衣工廠作業員,嫁給男人的父親後,便在家帶小孩,順便幫人改衣服
因為每天都待在家車衣服,長期下來就臉色蒼白,一付病容,但每當只要男人尿床或調皮的時候
母親罵人的聲音,如果去參加大聲公比賽,一定會得第一名
男人的父親是軍人,長期駐守在外地,一年難得回來幾次
但男人對父親的印象,就是當每次父親一回來,就會摸摸他的頭,然後對著他說
[嗯,又長高了] 就沒有任何一句話了
到了晚上明明母親哄著他在母親的房間床上睡著,可是當隔天早上男人一定是在隔壁房間醒來
(一直到男人畢業工作時,還跟同事聊天說自己小時候會夢遊)
有幾次半夜驚醒想尿尿,醒來後發現自己在隔壁房間,但卻又隱約聽到,父親跟母親在吵架,甚至還打架
[不要再來了…..我受不了了] 母親哀嚎的求著父親
[再來一次就好…下次要很久才回來] 父親語帶威脅的脅迫著母親
每次當只要聽到這些對話再加上一些碰撞聲,當下就不敢跟媽媽說要尿尿,只好尿在床上
但隔天母親不但不怪他,還心情很好的煮了一桌子的菜,平常看不到的雞腿或排骨一定會出現
而母親一定臉色紅潤,說話輕聲細語,跟平常完全判若兩人
這種情況會持續到父親再度離家回部隊後,母親又會恢復原狀
一樣車著衣服,一樣臉色蒼白,一樣大聲罵人,餐桌上恢復成只有青菜豆芽跟白菜
轉眼間到了男人要上了小學的年紀,而男人也搬到隔壁房間一個人睡了
開學那天,母親牽著他往學校走去
[今天媽媽帶你走一次,明天就要自己去學校囉] 母親面無表情的說著
男人一聽,心頭一驚,馬上注意路上的商店跟特徵,其實也很好記,從家中出門往右一直走,
看到檳榔攤右轉到底就是學校了
進到教室,母親便離開回家了,只見講台前站著一個剛畢業的年輕女老師,一付天將降大任似的
眉宇之間散發了一股英氣,黑板上大大的三個字,就是老師的姓名
[ 華 穆 嵐 ]
小朋友座位分配好之後,坐在男人旁邊的女孩,梳著兩根辮子,眼睛圓滾滾的
男人眼睛一直盯著看,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感覺,突然之間,男人想尿尿,但又不敢說
於是男人第一次在異性面前……………抬頭了
隔壁辮子女孩,本來也是看著男人的臉,突然發現男人的臉越來越脹紅,又由紅變紫,甚至嘴角已經有些白沫滲出,再往下一看
[啊………老師…..我隔壁的…….他快死了……他下面被蟲咬了,腫的好大] 辮子女孩驚嚇的哭喊著
年輕的女老師,聽到之後嚇一跳,畢竟沒經驗,不知如何處理
這時旁邊一些還未離開的同學媽媽,見狀便自告奮勇的進教室幫忙
只見其中一個同學的媽媽立刻將男人四肢一壓
另一個媽媽立即將男人的褲子脫下,只見那媽媽一看,面露一絲詭異得笑容,用小的像蚊子一般的聲音自言自語道著
[這小子,長大之後絕非池中之物啊]
(這也是男孩長大成男人之後,每每看見歐巴桑,心中都會驚恐萬分的原因)
這時年輕老師不明就理也探頭來看,此時男人心中急了,不管手腳還被其他家長壓住
只顧把心中的焦急跟委屈,藉由小弟,一股腦的噴發出來,恰巧將尿噴在年輕老師的臉上
只見男人的臉色漸漸恢復正常,但老師的臉色卻由紅變黑,飛也似的衝進了廁所
這時,幫忙脫褲子的那位媽媽眼睛一亮的又說道 [哈…這招利害,爾後必成主流]
(果不其然,日後歐美及亞洲一些愛情動作片發源國家,幾乎每一片都用這招作為Ending
還有一個專業術語叫做…….在此不便詳述,有看過的應該都知道)
而男人的第一天求學生活,就在同學媽媽疼愛的眼神,及老師不斷噴火的眼神中結束了
第二天,男人決定打死再也不去學校,而在床上賴床,男人的母親只冷冷的說了一句
[不去沒關係,等你老子回來,就叫他把你手腳打斷,送到廟口去要飯]
男人一聽立即從床上一躍而起,隨便將制服一穿,用跑百米的速度,朝學校奔去,深怕一個延誤
以後尿尿就沒有手扶了
(之後男人只要參加學校舉辦的任何短跑比賽,只要槍響前腦海浮現他媽的那句話,成績必在前三名)
因為太晚出門了,所以路上已經沒有學生了,就見大馬路上一個一年級的小學生,拼了命向前跑,一直跑,似乎沒有終點
就在此時,一個警察叔叔看見他一直跑,便攔下他問道
[小朋友你逃學喔,不上學要跑去哪,哪個學校的]
[呼呼…我沒有逃…學…我是...百持國小…我找不到學校了] 男人氣喘吁吁的回答
[你已經跑超過了5個路口了喔] 警察叔叔酷酷的回答
[不會吧….我一直沒看到檳榔攤啊] 男人疑惑的看著警察
[喔..那檳榔攤昨晚被取締,搬走了] 警察叔叔終於搞清楚了這小孩一直跑的原因
[靠………] 男人心中OS 但嘴巴還是說道 [謝謝警察叔叔]
回身又往學校跑去……只是從那時起,男人認路再也不去記有甚麼攤子了,因為攤子是隨時會搬的
當然..第二天的學校生活,又在華老師噴火的目光中結束
在那個牽手就會懷孕的年代,每個男生女生桌子中間都一定會畫一條線
[不准越線] 這句話是常常會在小朋友的嘴巴中出現
但是坐在男人旁邊的那辮子女孩卻從不畫線,不僅如此,還常常借文具給那粗心的男人用
不知是太富有同情心,還是認為看過了那兒,以後就必須嫁給他,那辮子女孩對男人的態度
比男人他媽還像他媽,而男人跟辮子女孩就在這微妙的感情中,每天都一起度過快樂時光
就這樣,日子一天天的過去, 而男人的父親也來來去去了許多次
但每次回來時依舊要跟他母親吵架打架
但男人滿喜歡父母晚上打架,因為這樣隔天就可以加菜,母親也變得很溫柔
而每當父親要離開時,會依舊摸著男人的頭,但說的話內容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
而是 [夢過了沒] 男人始終搞不懂父親在問甚麼,只是每次都回答 [還沒] |
发表于 2011-4-10 08:56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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